这里的业主恐怕都刚刚入眠,整个小区静得就像处墓地。除了个别虫子的鸣叫,其他声音好像被厚重的晨雾压了下去。偶尔听到的几声犬吠,也低得细不可闻。
我一路来到老卡家门前,再三确认门牌后,才开始撬锁。但由于没有合适的工具,鼓弄了半天,只能放弃。还好我瞥见二楼的一扇窗子并未关严,于是顺着排水管爬了上去。
老卡没在二楼。房间都是整整齐齐的,只有卧室床上多了两个皮箱,像是被用力扔过去的,其中一个撞在床头,里面的衣裤散落出来。
我还在一幅装饰壁画后发现了一扇暗门,里面有一整套最新配置的计算机和意识传送舱,无论是外观还是安全性,都比我那套要强上百倍。不过他实在是暴殄天物,从主要部件的润滑轨迹上看,这套设备很少开机,连冷却系统也温乎乎的,好像从未开启过一样。
我陶醉于它的美感,而那些闪亮的金属部件更让人沉迷其间。一种急不可耐的冲动涌上心头,我恨不得立刻就将它唤醒,去聆听其运转时顺滑的声响。当然,也可能是压抑许久的狂暴,但那会更具激情。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踌躇片刻后,我慢慢向后退去。
“为什么每次见到面,你都是一身的臭味儿?”老卡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