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得知府上近遭不幸,由衷向您表示慰问。以您的明达,又受过您那最可尊敬的丈夫的熏陶,这些将远比我的劝导更能使您忍受这沉重的打击。我素知您是最慈祥的母亲,如今可怜的遗孤唯有靠您疼爱,因此我深信,您绝不会放任自己过度悲伤,以致无法对孩子恪尽抚养之责。
不过,考虑到您目前可能无暇顾及物质生活方面的事务,我不揣冒昧,特差人趋前致候,并先奉上二十几尼。此款务请哂纳,余容面陈,等等。
“先生,这封信是在我遭到那无可挽回的损失后不到两个星期就收到的。又过了不到两个星期,沃尔斯华绥先生——那得上帝保佑的沃尔斯华绥先生就来看我了。他把我安排在这座房子里,又给了我一大笔钱来置办家具,此后每年还给我五十英镑的年金——从那时到现在一直没断过。琼斯先生,请您想想看,对这样一位救了我自己,也救了我的孩子们(只有为她们,我活着才有意义)的恩人,我该怀有怎样一种情义呢?因此,如果我劝您不要跟那些坏女人往来,请您不要以为我是唐突无礼(既然我知道您是沃尔斯华绥先生看重的人,我对您当然也是尊敬的)。像您这样年纪的绅士,对她们玩的那些欺骗的把戏连一半也不懂。不要因为我讲了那些有关我家的名声的话而生我的气。您一定能够明白,那样一来确实会把我可怜的可爱的女儿们毁掉的。再说,我还得告诉您,要是沃尔斯华绥先生本人知道我对这种行为加以默许,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尤其在这事和您有关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