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两人还一个伤一个病地在离府城二百里的地方蔫头巴脑喝药,如今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病态,手里还各拎着个大包袱也不见乏力。
接连两场考试到底消耗体力,考场内又吃不好睡不香,两人脸色不免略显憔悴,但精神头还算不错,至少比大部分脚步虚浮、脸色蜡黄、眼圈青黑的考生要强些。
“魏兄,你看那边!咦,那是不是你幼弟?我瞧着有些眼熟……”贺谚笑着朝魏渠示意,又远远朝李絮挥挥手。
魏渠早有预料,并不诧异,点点头,没有说自己早就透过那扇狭小的车窗一眼看到李絮所在,却抬手指向另一个方向:“我看到赵管家了。”
贺谚转头一看,果然赵八达正在那头一脸激动地站在车辕上招手,人群中还有个逆流向他挤过来的熟面孔,俨然是贺家护卫之一,过来接他的。
“人太多了,我就不过去了,替我多谢你表妹。改日考完了再慢慢说话。”贺谚抬了抬手,很干脆地告辞离开。
接到人,赵八达高兴极了,快速送上热腾腾的巾帕给小公子净面擦手,又呈上温热的茶水暖肠胃,而后才含蓄地问起考试情况。
贺谚放下茶盏想了想:“还成,不算难,就是不知道别的考生如何。”
听了这话,赵八达顿时觉得信心百倍,愈发感激李絮、魏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