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它发出了最后悲壮的嘶鸣声。啊,啊,呃……它的嘶鸣声在大芦苇荡的上空传得很远,很远。
手握尖刀的人走过来,把尖刀一下子捅进它的喉管深处去了。黑驴还是想着再大声地嘶鸣一声的,它要庄重地告别这个世界,却只“啊”了半声,一把冰冷的尖刀就插进了它的咽喉里面去了。这把尖刀还被插得那样深,都快要被插到它的胸腔里面去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脖颈处传遍了它的全身,它却坚强地站立着,一动都不动一下。插进尖刀的那只手,还把手里的刀柄转了一下,一阵更加激烈的疼痛就产生了。它却坚定地站直了四条腿,岿然不动。尖刀被拔出来了,一股鲜血在刀口处也跟着喷射而出,喷出的鲜血四散着洒满了它的身体下面,它仍然是站立着没有挣扎一下。它还是坚强地站立着,一动也没有动一下。它甚至都没有颤抖一下,直到鲜血流尽,气绝。它终于轰然倒在自己的血泊里。
刘铁民把缰绳从采油树上面解下来,拿刀的人就要对它进行剥皮。但张志钢马上就大声地喊道:“这驴皮也是很好吃的美食呢!像杀猪一样,只要用开水烫一下,驴身上的毛就能被褪下来了。我们还是把整只驴都拉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