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想到给她二哥造成那么重伤害的人,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她说得对,他们注定要渐行渐远的。
见到她娘,栾徽音忍不住问,“娘,二哥的伤不用处理一下吧。”
信阳长公主看向栾晟,不由得心中一痛,却强道,“不处理!”
“来人,将他搬到马车上,我们进宫!”
就在下人将要动手之时,栾昱出现了,“你们都下去吧。”
“大哥?”
“昱儿?”
两人都很是不解。
“二弟身上的伤不是王家弄的,是我让人弄的。”
“你——”信阳长公主身体一晃,有点承受不住。
“大哥,为什么呀?”
栾昱揉了揉眉间,“娘,我得到消息,楼拜月的伤怕是好不了了。”完了他轻声说,“至于二弟,我们动手总比让别人动手强。”
信阳长公主这才注意到他赤红的双眼,知道他也不好受。
“王家就没?”王家要是动手了,她还好受一点,也有个愤怒的对象。
栾昱摇头,那样的情况下,要是他他也会像王家一样按兵不动的,所以他才会选择自已动手。
“太精了!”
“娘,咱们带着二弟入宫请罪吧。”
“娘带他去,你留在家应对!”
信阳长公主携子进宫,之后自然是一通请罪。
武成帝对其视而不见,只关心楼拜月的伤势。近日来失了宇文觉这个囚犯,他真的很暴躁。早知道当初直接桨人杀了就好了,其实最近他也动了将人处理掉的心思。他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肾脏似乎和上辈子一样出了问题。他不想留着宇文觉这个祸根了,即使这个祸根看着奄奄一息,没有什么威胁性,但他的身份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胁。哪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出现了意外。加上几日在皇城中在京城中不顾大臣百姓们怨声载道的声音刮地皮似的搜查,仍然未果,他就知道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成长至此?一想到这,他就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