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又涌出,她讲到情深处,反而平静下来,浅浅道:“你骗了我,你的耳朵和脸都很红。”
“我也骗了你,我知道西府海棠的寓意是‘单恋’。”
“你会怪我吗?没有回应你的心意。”
......
“你死后的每一年,我都为你带来这株西府海棠。”
“这是我的心意,因为你死了,我的爱便成了‘单恋’。”
秦健苦劝无法,只得自先回。临城中知情的人都明白主公每次回来的翌日都会去看那位,就连王蒙也只是长叹道:“她身体本就没恢复,你又何苦一大早朝露莹莹的带她去呢?”
秦健一个大汉子,红着眼喃喃道:“主公醒的只怕比我还早。”
“我若不陪她去,何人能懂她呢。”
许临清独自抱腿坐在少年墓碑对面,她轻声细语的、没有逻辑的,想到哪便说哪。直到最后她长叹一息,有些轻松道:“今年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待我找到父母、族亲的墓,我便将他们与顾家长辈、同伴都葬在一起。”
“我和你也葬在一起。”
“就像从前那样。”
此时的她抛却了冷静、理智的外表,她似乎只是位畅想未来的女孩,眉头轻缓舒展。
她暂时放下沉重的仇恨与疼痛,让丰满的回忆充斥她的脑海,在生根发芽的记忆漫天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