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一怔,真没想到,他是兴师问罪来的,便故意不以为事地说道:“就是我,怎么了?”
珊珊神情惹怒了褚君,他大着眼睛瞪珊珊,几乎要吼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今天李丹的爸爸到学校来了,你知道吗?他带走了李丹,你知道吗?李丹要转学了,你知道吗?”
珊珊见褚君几近乎失态,却原来只因为李丹要转学了。珊珊“哼”地笑了一声,劈手扯了一朵长生菊,一片片地把花瓣摘下,撒了一地。侧着脸冷着眼直盯着褚君,看他还能怎样发狂,待褚君眼红脖粗的吼累了,“呼哧”喘气的时候,珊珊却笑了,说:“我没想到,为了这个值得你大中午地跑过来,平时,我可是请你都请不来呀。不就是李丹转学了吗?能转到哪去?转到韩国?转到新加坡?转到哪儿见不着面?哪个能隔断你们兄妹情深。”
“什么?”褚君吃珊珊这一气,脑子竟有些呆滞了,待回过味来,这个气真是无可忍耐,看着面前这位桃花粉面的珊珊,竟像赤发獠牙的恶魔一般,再说话也就口无遮拦了:“好,好,褚珊珊,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走了眼,原以为你能改好的。没想到你是改不了的。你知道你那是什么行为吗?人家说的真不错,流氓行为,嘿,流氓行为。让我无地自容。”
“啊呸!”珊珊猛地向褚君啐了一口,心却在打颤,真的被褚君的话伤痛了。不争气的眼泪一下子涌满了眼眶:“你快给我闭嘴!你知道吗?你的话让我恶心。你懂什么是流氓?什么是流氓行为吗?你什么都不懂。我告诉你,你连你说的这什么流氓都不如。至少,人家不虚伪,不掩饰。你昨天是怎样说的?你在李丹爸面前是怎样说的?怎么不像今天冲我大吼大喊的?你真让我恶心,我也看走了眼,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