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场的考试分四场,分别是步箭、马箭,弓刀石,文字。其中的弓刀石便主要考的是膂力。按理说,杨云鹏最能打,臂力也胜于常人,该由他去考武举,偏偏他从小不喜文墨,通不过文字那一关。
这么一来,靠武举的重担便落在杨云天的身上。老头子还不满足,又盼着孙子辈也能考出个武状元,武举人什么的,故而从小便让他们锻炼膂力。也就是说,从第一天踏进后院的练武场起,这个小石锁便紧紧锁住了几个小孩童。他们举也得举,不举也得举。
故而,在兆龙看来,这副特地为杨家孩子打造的石锁,简直就是老头子压在他们头顶上的五指山。现在,月光下看着它,他心底的怨气越来越大,联想到在祖父面前唯唯诺诺的父亲,为了考武举,每天像那些练外家拳的人,也要抡大刀,拉硬弓,举石锁,无怪他太极功夫不如二叔呢!二叔的脾气虽然臭,可至少活得爽气。
想到这里,兆龙实在忍不住了,过去就踹那石锁一脚,却又疼的哎呦一声。这东西真是他的死对头,临走了还不忘“咬”他一口。
对于这个后院练武场,兆龙熟得闭眼也能走个圈儿,虽然身上依旧火辣辣地疼,腿脚还有些不灵便,但逃走的欲望刺激的他全身是劲,眼睛也灼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