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痴痴地听着,完全沉浸在符浩娓娓道来的童年场景里,虽然是他人的故事,但她发现自己也身陷其中。或许,这是艺术的移情功能。
艾米莉说:“从你身上,我咋就看不到你这些童年的影子啊?”
符浩苦笑:“童年的影子被我丢了。那时上学太早,同学一般都比我大两岁。少年时代的成长,是与自己的搏斗。我发现自己怎样都变不成一个城里人,于是努力变成一个自己理想中的人。艰难地和自己原先的痕迹搏斗,变成另一个人。”
艾米莉似乎听懂了,符浩说的是,他在艰难地与自己过去搏斗,变成另一个人。
符浩替邬之畏向黎朋发出邀约,黎朋满口应允。不过,他提出,见邬之畏之前,要先和符浩聊一聊。
符浩有些意外。颐养保险控股股东是邬之畏,他才是真正的决策人,自己最多是一个敲边鼓的,说漂亮点儿,他只有建议权,找他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