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来自一串陌生号码,莫凯瑞看着文字冷哼一声,陶欣然说她已经怀有他的孩子,让他往户头打二十万,信息最后附一串银行卡号和一张婴儿B超照。
莫凯瑞删除第二条信息,他拨通杨律师的电话道:“老杨,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去找你,帮我拟定一份财产分割协议,我想将我名下的不动产转给我女儿。”
莫萱在座位上闭眼听音乐,空姐在走道来回通知乘客关闭网络,以免干扰飞机信号。莫萱睁开眼在关掉移动数据的瞬间,微信弹窗跳出李昊阳发来的信息:莫萱,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发微信。
看到这几个字莫萱心头猛一颤,她接着往下读道:
沈漫溶是我的母亲,我外公三十二年前含冤去世,诬陷他的人是你爷爷。我小时候常陪母亲去精神病院探望我外婆,她穿着肥大的白色病号服,双眼空洞,神经质地嬉笑,她把母亲认成外公摇头晃脑重复念自己与外公的名字。母亲常在深夜里哭泣,我们睡的枕头总被母亲的泪水打湿,母亲会翻个面继续枕着哭。在我眼里莫家人全是坏人,我暗自发誓,我要保护母亲为外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