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你这只给四十文,哪里多了?”
“不能只给四十文?赚的多了要多给,那赚的少了自然就得少给,这个月连摊都没出,一共就卖了这四十文,我都还没扣掉成本呢,就都给阿奶了,就这阿奶不会还嫌少吧?”
褚阿奶抖着手,指向沈鹿竹,干裂的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紧紧地攥着那四十文铜板,扭身刚要摔门出去,又被沈鹿竹叫住了。
“对了阿奶,家里也没有什么存货了,下次再来人买纸钱就别喊我了,直接打发了便是!”
最近正是农忙的时候,褚大伯分家时得了三亩地,后来又置办了两亩,五亩地只褚大伯和大伯娘王氏两个人忙活儿,最近秋收更是忙得脚不着地,许久都没去过老宅了,自然也没闲功夫关注纸钱摊子。
这天王氏正和男人在地里忙活着,远远地就听见好像有人叫自己,站田埂上望了望,竟是自家婆母!
王氏走出自家田地,迎了上去:“阿娘咋来了,可是有啥事?”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出得馊主意,现在要钱,钱没有,我还被那沈氏气得心疼!早知道就不该听你这蠢妇的!”褚阿奶回去后越想越气,又不敢和褚阿爷说,实在没法,这才来找了王氏。
褚阿奶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彻底把王氏给说懵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当街被婆母训斥,心里很不是滋味:“阿娘你也不说咋了,上来就先骂一顿,我啥时候给你出什么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