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无心想要去参加大离王朝的科举考试了,他向家里写信请求让他回去,不要让他参加科考,因为他知道家里已经在这里做了很多大点、结合他自己的水平,他知道自己多半是要通过了。
一想到可能要踏入这个满是魑魅魍魉的朝廷官府之中为官,他就感到一阵恶寒和恶心,这那里是什么狗屁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分明就是“吸民血髓、生民之忧”。
高剑屏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自己都感觉到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但是他绝不怀疑自己想错了,因为一切都太真实了,这不是千百年史书所能写出来的真实。
他的信越写越杂,越写越长,越写越乱,既有不同情绪的冲突,又有叙事和评议的混杂,终于寄了出去。
从此高剑屏就再也读不进去书了,就算圣人和学者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现在做不出什么用来了。
高剑屏学会了喝酒,在之前他总是觉得喝酒误事,但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人之喝酒在乎何处。
醉人之意不在醉酒,在乎心地之欲麻醉间也。
跟着高剑屏来的高家人不知道少主突然怎么了,其他各家的人倒是乐见此事,他们不仅和高家有着竞争关系,在考试上他们也可以去掉一个劲敌。
高剑屏如果就这么堕落下去那对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这样未来的岛内高家就很有可能式微衰弱了,到时候各家都能在许久以来一直独占鳌头的高家面前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