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与鸩泠月心照不宣地掩了掩唇,又都开始忍俊稍许。
“倒也……确是此理。”
又见白衣闭眸轻叹一息,淡淡道:“至少若是前辈在兰亭的话,钟离家也不会被灭门了吧。”
话音刚落。
步勤练手里的木盏‘咚-’地一声落在了地上,酒洒了一地。
“你说……什么?!”
就见她急步起身,向前两步走下了首座,瞪着双眼,颤声问白衣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寨主这突然其来的动静,将许多原本还鼾声震天的野蛮汉子们一下子给吓醒了。
王满修蓦地一怔,连忙打量向了身旁的左右二人。
却见这青衣紫裙皆是脸色瞬间骤变,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没敢与白衣对视。
只因他们昨日,并未告诉过步勤练,这钟离家被灭门的事情。
只因他们身为奇门中人十分明白,这对一名该门客卿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惜王满修不是真正的奇门中人。
可惜王满修也还没成为一名客卿。
他瞧了眼身前同样惊愕的灰袍秦禄,是闭眸长叹了口气,明白这脏活得由自己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