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清叹了声,微微摇头,馒头只咬了一口,便无法下咽。禾谷却是早就吞下去了,猛听见瞎子的提议,差点噎住,赶忙跑出去喝冷水。暗想,这瞎子心肠怎么这般狠毒?
他又舀了一瓢凉水,端给兆龙,小家伙一口气都灌进去,拍拍肚皮,大声嚷:“老子饱了!不稀罕你那破馒头。”
禾谷又转身问武云,“你也喝吗?”武云委屈地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连连点头。禾谷拿水回来后,她果然也喝了小半瓢。
万瞎子侧耳细听,不住地冷笑,“杨家小子,赌气有什么用?这丫头是你的仇家,她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义!”又对武云道,“你这丫头也忒不成器,秋水的人便这等没血气吗?我让你们决斗,是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才不会听你摆布呢!”兆龙叫道,“想当老猫来戏老鼠,门都没有!”
万瞎子脸色一变,抬起盲公杖,“臭小子,我先断你一条腿再说!”
武云猛地尖叫一声,“你不打,我打!”发疯般冲过去,照着兆龙拳打脚踢。
“臭丫头,你发什么疯?”兆龙气急败坏地躲闪,但武云自少习武,步步紧逼,他挨了两下后,也给激起怒火来,哇哇叫着反攻。
禾谷在旁边看傻了眼,叫道:“别打了,别打了!”
万瞎子耳听两个孩子打成一团,嘴角流出一丝残忍的笑。他喜欢把人玩于掌股之间的感觉,虽然这一幕看不到,却能依靠听觉触角嗅觉,细细地去品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