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和小封咬着嘴唇,因为很疼,手筋脚筋刚被挑断是还不觉得,慢慢的,伤口越来越疼了,但他们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依旧不说话。
慕连旊却没停下,接道:“我还记得拓世岛上的雪是没有颜色的,树的颜色永远不会变黄,浪声在岸边回荡,海风永远带着能让人感到舒服的温柔咸味,即便是在凛冽的寒冬……”
他越说,慵懒的目光就越发光亮,眼神也就飘得越远。
慕连旊还不知要说多久,夜却还深着,林间忽然荡起了一阵风,荡过慕连旊,把他干净的头发撩了起来,也把他从过往的拓世渊的辉煌中拉了回来。
慕连旊的脸忽然扭曲了,那是非常悔恨才会有的扭曲,也是非常痛苦才会有的扭曲,他在悔恨什么?是拓世渊遭遇灵劫时他不在么?白衣和小封不知道,但他们竟也莫名地觉得心里悲凉。
慕连旊的眼神又飘回来盯着白衣和小封时已溢满了泪花。
白衣能在漆黑的夜里分毫不差的画出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自然也能看到慕连旊眼里的泪光,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慕连旊很可怜,心里不知觉地多了一份同情。
慕连旊望着白衣和小封,似问非问道:“我想拓世渊了,你们能明白么?”
小封冷笑道:“所以我们就倒霉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