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了主仆二人,黑面公子冷淡地道:“长安,你走吧,我已非陆家的人,你跟着我没好下场。”
长安跪倒在地,流泪哽咽:“五爷,小的打小儿就跟着您的,您不要小的了,却让小的往哪里去?”
陆纶极度不耐:“我管你往哪里去!走!”
长安待还要再说,陆纶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闪过,长安就觉着脖子透心的凉。
他闭了眼横了心道:“随便您吧,小的总不走就是了。”
窗外传来农夫怯怯的声音:“客人,好了,可烫。”
陆纶将匕首收起,起身往外。
长安往前一扑,紧紧抱住他的双腿:“爷,您要豆子做什么?”
陆纶巍然站立不动:“放手。”
长安拼命摇头:“不,二爷不是……”
话音未落,就被当胸踢了一脚,疼得气都喘不过来。
陆纶血红了双眼,嘶声道:“从今以后,再不许提起他们。”
这是许他跟着了?
长安一喜:“不提,不提。爷啊,您……”
陆纶却已然去了。
长安慌忙追到厨房,却见陆纶将绵袍脱下摊开,让农妇:“都倒进来。”
农妇依言将一锅滚烫的豆子倒入到那件做工精良的绵袍里,心疼道:“客人,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