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晞一愣,心头涌起不详的预感。
她对苏常矜了解不多,主要是苏常矜这两年太低调了,在公众面前出现的时间少之又少,今晚是两人第一次接触,而苏常矜从在卫生间里呕吐到回到家,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气息,白未晞还真怕她会出事。
想到这里,白未晞也不管自己的举动会不会出格,事后会不会被苏常矜责怪,她壮着胆子走到卫生间门口,本来想敲门的,但是门虚掩着根本没上锁,她推开一条缝,里面的场景让她吃了一惊。
苏常矜还穿着那身华丽的晚礼服,光着脚坐在浴缸里,头顶的花洒水声哗哗,她浑身已经湿透了,右手拿着几根针,正狠狠的往左手手腕上扎。
细细的针头扎进去,几乎能没入手腕三分之一,苏常矜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然后再拔出来,针头尖细,这种自残方式并不会流血,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不疼,白未晞立刻推门进去:“你在干什么?”
苏常矜受惊猛地抬起头,她的妆已经被水冲花了,睫毛膏在眼睛下面留下两道黑长的印子,看向白未晞的眼神里全是扭曲的痛苦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