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阳台,康商澜咬着手里的红酒杯,不成想,徐绍亭主动走了过来。
“徐董有事?”
“她上船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猝不及防的,康商澜笑了,“一年多了?还没走出来?”
一年?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康商澜晃了晃红酒杯,“其实,一开始我也想不通,她明明有活着的可能,为什么非要想不开跳海,后来大概清楚了,你害得她这么惨,几近家破人亡的程度,她却依旧爱你,她虽然不是宋伯父亲生女儿,但宋家养她一场,她觉得愧对父母,过不了自己那关,只能去死,她生下以怀,不是心疼孩子,她是想给你一个孩子,她真的不值得同情。”
一点都不值得。
徐绍亭微微红了眼,仰头看着阳台外树枝上的几只鸟雀。
宋清歌的死,是对他的惩罚。
孤独至死,永失所爱。
直到岳棋维牵着蹒跚学步的以怀过来,小家伙走得累了,耍赖,看到徐绍亭就张着手喊爸爸,要抱抱。
徐绍亭把以怀抱起来,抹了一下小家伙嘴角的蛋糕,“相宜该有五岁了吧,等明年秋天就该上小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