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管家这么一说,不由得皱眉道:“那杨书吏我记得是个挺明白的人啊,平时也没少收咱们的孝敬,怎么这次办事儿这么不靠谱,给踅摸这么个丫头过来?”
周管家自己说的时候也觉得有点奇怪,他仔细想了想杨铎的话,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
“那个丫头是他外甥女的婆家侄女,她爹原来是县里那个挺有名的大夫,叫柳文清的,老爷你还有印象吗?”
“柳文清?”
周老爷想了一下,顿时有了印象:“我想起来了!之前清安堂的那个柳大夫嘛!医术在县里是数一数二的。”
说起这个来,他就后悔!
当初周延满头是血的被人抬回来,他们先请的是安和堂的大夫,结果吃了几天药,人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差。
后来还是周管家去找了清安堂的柳大夫,才算把命保住了,只是儿子醒了之后,却像是个六岁的小孩一样,再也不似之前的聪明伶俐。
这几年周老爷一直后悔,他在想,如果自己当初直接找柳文清,而不是找安和堂的那个什么陆大夫,说不定儿子早就痊愈了。
哪里还像现在这样,恨不得为他操碎了心?
想起柳文清之后,再听到柳茉的名字,周老爷便觉得顺耳了不少,心里也多了些爱屋及乌的好感。
忍不住问道:“那杨铎说这个小丫头合适?”
“他是这么说的。”
周管家点头道:“听他的意思是,那个叫柳茉的小丫头从小被他爹带在身边,应该跟着学了不少医术。别的不说,几个月前柳大郎被人打断了腿,前前后后都是她帮忙伺候的,和安堂的杨大夫回来都说,这个小丫头手法利落,一看就是学了很长时间医理的,想来别的方面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