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似乎等冯山有些时候了,身上落满了雪,帽子上和衣领上都结满了白霜。杨六那匹拴在树上的马也成了一匹雪马,马嚼着被雪埋住的干草。
杨六一看见雪里走来的冯山就笑了,他握住冯山的手说: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准会来。
冯山咧了咧嘴道:我也知道你早就等急了。
两人走进屋里,屋里点着几支油灯,炕是热的,灶膛里的火仍在呼呼地烧着。两人撕撕扯扯地脱掉鞋坐在炕上。
杨六笑着问:咋样,我没骗你吧,那丫头是处女吧?
冯山不置可否地冲杨六笑了笑。
杨六仍说:那丫头还够味吧?玩女人么,就要玩这种没开过苞的。
冯山闷着头抽烟,他似乎没有听清杨六的话。
杨六这时才把那只快烧了手的烟屁股扔在地上。从炕上的赌桌下取出笔墨,一场赌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赌前写下文书,各执一份,也算是一份合同吧。杨六铺开纸笔就说:我是输家,这回的赌我来押。
冯山摆摆手说:你押,尽管押。
杨六就在纸上写:好地三十垧,房十间。